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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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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沒有哭多久, 因為宿儺這個傻蛋看起來真的想回頭搶東西。

你氣得打他,“不許去!”

他低頭看你,那雙小小的眼睛可愛死了。

你把眼淚通通抹在他的衣服上, 見他要說話,你提前打斷施法:“不許罵我!”

宿儺笑,不知道又笑什麽。

你哭完了, 感覺心情又美美的了,你重振旗鼓,和兄弟們一起, 向著妖怪的所在地出發。

一直走了兩天,你才遠遠看見一個烏漆嘛黑的東西,終於到了,再走下去,你都要無聊死了!

你讓兄弟們站在原地不要走動,然後自己提著弓箭走了上去。

這次的怪是個咒靈,足足有60級, 紅紅的眼睛看過來,直接就朝你發動了攻擊。

你躲閃不及,一下就被秒了。

你一整個大震驚, 這還是你穿上神裝打怪以來, 第一次被秒!

你頓時就慫了, 你是個十分謹慎的人, 打不過咱就不打, 讓大爺來解決得了。

可是你一看,咒靈的血被你一箭就射走了十分之一。

嘖, 富貴險中求, 如果打死60級的怪, 那你估計能一下子連跳幾級……

你頓時又能行了,你是個勇敢無畏的人,面對妖怪,你絕不退縮!

你和咒靈那簡直就是臥龍鳳雛,你射它一箭,它殺你一次,誰也沒法討到便宜。

咒靈高速高攻,你一直嘗試躲避咒靈的攻擊,可是就是死活跑不過他。

沒一會,你就還剩下兩條命了。

你猶豫了一會,還是打算再嘗試最後一次,如果不行,你就立即回到出生點睡大覺。

你原地覆活,張開弓射了一箭,咒靈硬挨了這一箭,然後沖過來,朝你攻擊。

你根本躲不開,就幹脆站著不動了,你心裏有點不甘心,但是又有點釋然,回去休息休息也行,泡泡澡啊,按按摩啊,這是帶病休假,你有理由的!

你又快樂了,準備美美回家,卻突然聞見了淺淡的蘭香。

你跑不過咒靈,有人跑得過。

你聽見咒靈的爪子刺進肉裏的聲音,玉藻前吃痛悶哼一聲,然後用力把你推開。

這傻子!!!

眼前就有一個獵物,咒靈也不著急追你了,朝玉藻前張開血盆大口,就要往下吞咽。

眼看著玉藻前就要被吃了,你急中生智,從背包裏倒出蛋炒飯往它嘴裏丟。

毒毒蛋炒飯,給點力啊,救救兄弟!

毒毒蛋炒飯發著耀眼的光,和玉藻前一起,被咒靈吞了進去。

你的大毒不是蓋的,咒靈一吞進去,就呆在那裏不動了,你趕緊幾箭把它射死,然後跑過去找玉藻前。

黑乎乎的小狐貍蜷縮在地上,腹部有一道大大的傷口,骨肉從那裏裸露出來,漂亮的毛毛被血打濕,四只爪爪都在抽搐,看起來痛得要命。

救命,你對人都心疼,更何況是毛茸茸的小動物,你趕緊抱住他,“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寶貝!”

小狐貍爪爪揮了揮,紫色的眼睛睜開,又抖著爪爪來摸你的臉。

粉粉的肉墊搭在你的臉頰上,像是在安撫。

明明痛得要死的人是他,怎麽反倒來安慰你啊,這個傻呆呆,你聲音哽咽,“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寶貝。”

咒靈制造的傷口比普通的傷口要特別很多,你一直不斷地治療,幾十次以後,小狐貍的傷口才不再冒血。

你把他往上抱了抱,“還痛不痛?”

他卻根本不理你,莫名奇妙掙紮起來,鐵了心要從你懷裏出去,像是痛得失去了理智。

這小東西!你立即按住他的爪子,“不要亂動,受傷了還這麽皮!”

他又試著掙紮,你一邊給他治療,一邊把他抱得更緊,“不許動!”

過了一會,他終於安分了,耳朵瘋狂抖起來,然後死死閉著眼睛。

你語速從來沒有這麽快過,一直治治治,直到他變回人形,你才把他松開。

你問他,“傷好了嗎?”

他躲開你的目光,“小生無礙。”

還無礙,你才不信呢。

這家夥不只是臉,連耳朵都紅透了,還不敢看你,一看就有大貓膩。

你走過去,“不許說謊!”

見你過來,他有些慌亂地想要退後,你拉住他,“說實話,傷好了沒!”

“小、小生。”

他結巴起來,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你,“好,好了。”

這模樣好他個鬼!他把你當傻子呢,你懶得和他多說,直接抱著他又治愈了幾下,然後一把扯開他的衣服。

這家夥也有腹肌,但是他的肌肉不像大爺那樣鼓滿力量,反而是薄薄的一層,再搭配上白皙瑩潤的肌膚,像是上好的玉。

但是這麽漂亮的地方,現在卻多了一道淺淺的口子,白璧微瑕,看起來就叫人心疼。

你試探著輕輕拍了幾下,“痛不痛?”

他傻呆呆的,狐貍耳朵都冒了出來,“不、不痛。”

你摸了摸那一道淺粉色的疤,感覺奇怪,“明明傷都好了,怎麽會留疤呢。”

他楞楞地說:“是小生故意如此……”

啊?故意?

你沒忍住打他腦袋,“你故意留這個幹什麽!”

他好像這才恢覆了一點智商,把衣服緊緊拉起來,“是主人留下的……”

“胡說!”

你又打他,“這明明就是咒靈留下的,不許留疤,我不許,聽見沒!”

他耳朵抖了抖,然後笑,“小生知道了。”

你又扯開他衣服看,很好,疤果然消失了,你滿意了,“下次不許再這樣了,我有分寸,不用你給我擋。”

玉藻前把他的衣服整理好,“小生瞧見主人不甘心的神色,想也不想便過來了。”

他話中滿是對自己的輕視,“小生無能,一路以來都是無用之人,若是哪裏能幫得到主人,死了也甘願。”

死了也甘願。

第一次有人和你說這種話。

他耳朵還在抖,一直吸引你的視線。

你喜歡小動物。

大大城市裏有很多小小的動物。

流浪貓貓,流浪狗狗,和流浪的你。

流浪貓貓不親人,但是流浪小狗總是會湊上來。

院長媽媽跟你說,流浪狗狗很危險,被咬了就要去打針,要花好多好多錢,所以你從來不靠近它們。

大部分狗狗只是跟你一段路,見你不理它們,也沒有吃的給它們,不一會就走了。

只有三只狗狗會一直跟著你,你到處撿垃圾,它們就跟在你旁邊跑。

老大不見了,老二被寵物幫助中心收容了,老三本來就有病,被主人丟了出來,沒幾天就死掉了。

你不知道怎麽處理狗狗的屍體,找了馬路上的交警叔叔,交警叔叔叫人把它埋葬了。

那之後你整整一天都不敢出去撿垃圾。

你害怕再遇見流浪狗狗。

你不知道它們算不算是你養的小動物,如果是的話,那你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主人。

就像現在的玉藻前,如果這只小狐貍是你養的小動物,那你也依舊是個不負責的主人。

你想利用他,以為他是一只厲害的狐貍,就花言巧語把他騙了過來。

知道他不厲害以後,你又漠視他,把他丟到一邊,一天也不會陪他說幾句話。

就像那幾只從來得不到你照顧,還總是跟著你的狗狗。

那時候你自己都吃不飽,沒有能力餵飽它們,給它們治病,那現在呢。

你什麽都不缺,你有食物,有時間,你還拿了別人三百萬的神裝。

你為什麽,依舊沒有好好照顧你的小動物?

“主人。”

玉藻前喊你,“是小生考慮不周……”

“不許說了。”

你抱住他,你簡直愧疚得快要死掉了,“嗚嗚,我以後會多陪陪你的,我會負責的。”

“負責……?”

玉藻前尾巴又圈上你的手腕,“主人會對小生負責嗎?”

你點頭,摸了摸他的大尾巴,“你放心吧,我會好好對你的,每天都陪你玩,把你餵飽飽。”

他笑,紺紫色的眼睛彎起來,“那小生也有資格爭奪您的目光了,是嗎?”

你點頭,知道小動物對主人都有占有欲,你連忙保證:“你不用奪,我就養你一只。”

他笑,看了一眼裏梅,“這是獎勵嗎?”

還獎勵呢,提起這個你就來氣,你輕輕打他,“以後不許冒險,不許受傷,一點傷都不許受,聽見沒!”

他乖乖點頭,“小生知道了。”

很好,你終於有一只家養動物了,雖然你之前不合格,但以後你絕對會是天底下最好的主人之一!

你又開心了,小狐貍真的好乖,從來也不和你抱怨,嗚嗚嗚,太乖了。

你理直氣壯地摸了摸玉藻前的耳朵,他耳朵裏還帶毛球球的,好可愛。

“為什麽你是黑毛狐貍。”

你摸了摸耳朵裏的毛球球,“但是你的頭發是白色啊。”

他一楞,“主人更喜歡黑發嗎?”

“也不是。”

你松開他,打算把蛋炒飯撿回來。

雖然被咒靈吃過了,但是這可是個大殺器呢。

玉藻前跟在你旁邊,你隨口說道,“就是覺得黑毛毛就該是黑頭發呀。”

你撿起蛋炒飯,發現裏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夾進去一枚銅幣。

是老頭子給你那兩枚的其中之一。

你把它拿起來,它在太陽底下反射著金光。

所以剛剛發光的不是蛋炒飯,而是這玩意?

玉藻前見多識廣,歪了歪腦袋,好像想起了什麽,“這個……應當是佛門重器。”

他跟你巴拉巴拉一頓科普,大概就是這樣的銅幣裏面裝著術式,一共有九個,持有它們的和尚圓寂之後,銅幣就漸漸分散開來,被天下人爭奪。

這麽牛?

你低頭看著手裏的銅幣,原來老頭子不是摳門怪,他送你的不是垃圾,是寶貝?

想到你曾經幾次都差點把它弄丟,你內心就一陣後怕,還好還好,還好你是個連2銅幣都要省的存錢小天才。

你懷揣著天下人都爭奪的大寶貝,心情澎湃得不得了,當場就要把裏面的術式學了。

可是憨子告訴你,你已經選擇了弓箭,就不能再學別的術式了。

你的心情頓時晴轉多雲,逗你玩呢,給看不給吃,太可惡了!

你現在理解大爺為什麽一整天臭著張臉了,看得到,不給吃,這感覺太不爽了!!

你氣得一腳把地上的石頭踹飛,玉藻前側眸看你,“主人?”

你這才想起你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,連忙把銅幣丟給他,他學了就等於你學了,這波不虧!

他接住,眼睛睜大看著你,好像不敢相信你突然就這麽大方了,“主人?”

你擼他的尾巴,“乖乖的,把這個學了,但是不需要你戰鬥哈。”

他垂眸,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銅幣,問你,“是獎勵嗎?”

一個個的,跟獎勵杠上了這是,你拍他的腦袋,“不是!是我給你的禮物,以後再讓自己受傷,你只會有懲罰,狠狠的懲罰!”

他笑,“小生知道了。”

他乖了,你這才打開游戲面板,幹掉這只60級的怪,你一下子連升好幾級,等級來到了40。

真是三喜臨門,你心情大好,拿著骰子找大爺,這家夥又在樹底下打盹。

你把他搖醒,“宿儺。”

他睜開眼,滿臉不爽。

你牽起他的手,他臉色好看了一點。

你嘿嘿一笑,把骰子放進他掌心,“你懂得。”

他表情像是想殺了你,但又乖乖丟起骰子來。

宿儺太牛了,不管看多少次,對大爺這種永遠搖456的手法,你還是會羨慕不已。

他打完工,就繼續閉上眼睛睡覺。

你看他睡得這麽香,自己也困了,就地把帳篷搭起來,在睡前關懷了小狐貍一波,答應和他每天都說早安晚安,看裏梅可憐巴巴的,也摸了摸他的腦袋,然後就鉆進大爺懷裏美美睡覺。

第二天醒來,你發現宿儺又在盯著你看。

你迷惑:“你這幾天幹什麽老是盯著我。”

他不說話。

又在這裏裝高冷是吧!你看著他小小的眼睛,又想摸了。

你悄咪咪伸手,悄咪咪往上,悄咪咪摸臉頰,然後在抵達小眼睛之前,被他攥住。

他那雙小眼睛盯著你的手指,“想幹什麽。”

你實話實話:“想摸摸。”

“……”

兩面宿儺看起來楞住了。

你抓住機會,指尖往前一探,終於碰見了他那雙長長紅紅小小的可愛眼睛。

他根本不懂得閉眼,就是小眼睛也露出了攻擊的意圖,像是一條被碰了逆鱗的龍。

你已經好多年沒有感受過他這樣濃郁的敵意了,即使知道束縛讓他無法傷害你,但是力量的懸殊差距,還是讓你在這樣的註視下控制不住發起抖來。

他掐住你的脖子。

你呼吸一滯,寒毛直豎。

他低下頭吻你。

腦中嗡嗡作響的警報聲驟然化作了絢爛的煙花,你控制不住地抖,不止身體,你的靈魂仿佛也在顫栗。

你的手還放在他的臉頰上,忍不住去摸他那雙小眼睛。

他頓住,一只手摟緊你的腰,“別碰那裏。”

兩面宿儺的聲音總透著一股懶散的攻擊性,像是漫不經心,又像是在警告你。

你的大腦瞬間化作了一團漿糊,沒忍住又摸了摸。

他像是笑了,“不安分?”

在這時,你們的帳篷被輕輕拍了一下,“主人。”

是玉藻前,他笑,“早上好。”

你頓時清醒過來,連忙推開宿儺,然後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嘴,就跑了出去。

你扔給玉藻前一個蘋果,“早安!”

玉藻前接住蘋果咬,狐貍眼彎彎,“主人睡得可好?”

你點頭,“好極了!你呢。”

他笑意一滯,耳朵又冒出來,漂亮的眼睛裏滿是憂郁。

嗚嗚怎麽了這是!

“怎麽了,睡得不好?”

你琢磨著要不多花點精力值給小狐貍整個好點的窩,就聽見他說道,“想和主人一起睡。”

狐貍尾巴圈住你的腰,“按照狐族的規矩,都是在主人身邊睡的。”

他低著頭,語氣有些苦惱,“從前小生還能忍耐,只是最近……夜夜都做噩夢。”

嗚嗚嗚天了,攤上你這麽個主人,玉藻前真是個大冤種!

你趕緊抱住他,“好,那就一起睡!”

他耷拉的耳朵頓時立起來了,“真的嗎?”

你點頭,當然是真的了,“我還有事要先走了,你自己和去宿儺商量你的位置哈。”

今天是見舞哉的日子,如果你去的晚,那孩子又得哭了。

哎,家裏養的小孩多了也很忙碌吶,你摸了摸玉藻前耳朵上的小毛球,“我們帳篷不大,你晚上就變成小狐貍睡哈。”

這樣你還能一直摸到毛茸茸的小肚皮,簡直不要太nice!

說完,你就傳送回了小院子,舞哉果然一大早就起來等你了,見你來了,笑得一臉燦爛,“姬君。”

你坐在他的床邊,“怎麽藥味和以前不一樣了。”

他咳嗽了幾聲,朝你笑,“是醫師開的新藥,咳咳、咳。”

你見他咳得這麽厲害,連忙給他倒水,餵他喝下去,見他臉色頹靡,不由得有些心疼,“著涼了嗎,怎麽臉色變得這麽差?”

他點頭,把手帕藏在身後不給你看。

這小心思,你嘆了口氣,你又不是傻子,肯定知道他咳血了啊。

你問,“新的藥用了多久了?”

他回想了一下,“姬君上次離家之後,便開始用了。”

這麽久?

你皺眉,“都一個星期了,怎麽看著不僅沒用,臉色反而還比上次我回來差了。”

他上次還可以一邊泡茶,一邊和你說話呢。

舞哉笑,“醫師、咳咳,說是新的……”

你見他說話費勁,連忙給他來了兩個大治療,可惜一點用處都沒得,他接著說,“是要治愈,必經的過程。”

行吧,你揉了揉他的腦袋,這小可憐,整天就光受罪了。

他牽你的袖子,說想曬太陽,想給你煎茶。

“你瞎折騰什麽還。”

你點他的額頭,“不許胡鬧,乖乖躺著。”

他搖頭,“姬君難得回來,咳咳、舞哉,不要,虛度……”

他越說越是著急,你無奈,“好好好。”

這孩子,怎麽越來越倔了,你把他抱到搖椅上,他出來以後,精神倒是好了一些,至少不咳了。

還是老樣子,你躺在這張搖椅上享受按摩,他就在你旁邊那張搖椅上煎茶。

你半夢半醒打了個盹,看見舞哉朝你笑,“姬君嘗嘗。”

你稍微坐起來喝了,對著他期待的目光,笑道,“不錯。”

他笑,沒幾秒又有點慌亂地說道:“姬君、姬君、舞哉忘記放糖了。”

多大點事啊,你根本就喝不出來啥味道,你哄他,“沒事啊,蠻好喝的。”

他沈默了一會,然後又笑起來,“那便好。”

哎,舞哉這裏就是舒服,什麽事不用做,在搖椅上曬太陽,說說話,還有按摩大服務,舞哉的聲音又好聽。

在這一刻,你都有點不想走了。

曬太陽就很暖,暖暖的就很催眠,你又睡了一覺起來,天黑了,舞哉還在旁邊陪你。

你把他抱回房間,叫人去問無慘的線索,然後突然想起來,上次舞哉的房間有不幹凈的東西。

你走到舞哉的房間,那裏剛好有幾個小孩在監視,你把他們叫過來,一個個聊了幾句,“你們大隊長呢。”

小孩們叫來一個男孩,不是上次那個。

你覺得好笑,家主怎麽回事,搞人還能搞錯,“那個特別能吃,九歲的,和你們家公子一起跟我回家的小孩呢,怎麽沒過來。”

“姬君是在說十二嗎?”

孩子們吵吵鬧鬧,“十二死啦!”

“你瘋啦!”

“家主說了,誰也不許說十二死了!”

他們嘰嘰喳喳,“可是十二死的好可憐,連肩膀都被削下來了!”

“十二犯了什麽錯?”

“他偷了東西!”

有一個小孩像是十二的朋友,他和另外一個推搡起來,“他沒有偷東西!”

另一個毫不示弱,“偷了偷了,我聽見傘下姐姐親口說的,十二偷了……”

“你們在幹什麽。”

傘下,也就是舞哉的女仆長推開門,神色冷厲,“在姬君面前說這樣的事,也不怕冒犯到姬君嗎?”

孩子們通通閉嘴,傘下又和你道歉。

你感覺有些累,“就是偷了東西,也罪不至死。”

你看傘下,“家規不必這麽嚴格吧。”

她對你行跪拜大禮,“姬君的命令,傘下會稟告家主。”

十二的死刷新了你對產屋敷家的認知,你一直忘了,他們也是貴族。

這個年代的貴族都是會吃人的。

你透過窗戶看床上的舞哉,他正在煎茶,蒼白細瘦的手腕擡起來,動作輕柔,仿佛攪弄那些花,都會叫他心疼。

那十二死的時候,肩膀被削下來的時候,他在想什麽?

舞哉像是發覺了你的目光,回過頭朝你笑,眼神純凈清澈,天真無邪,“姬君,你回來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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